但是，就人的生命存在及其与自然的关系而言，他也是主张寡欲的。

在孔子和曾子看来，乱砍滥伐乱捕杀，就是不孝。孟子对自然界的灾害也有清醒的认识。

亲亲而仁民，仁民而爱物。因此，道德情感是人之所以为人之处，也是人的尊贵之处，所谓天爵、良贵是也。正因为如此，直到殷、周之际，我国大部分地区包括北方，森林茂密，虎豹出没。比如《逸周书·大聚解》说：禹之禁，春三月，山林不登斧斤。寡欲之人即使仁义之心有所丧，但不会丧失得很多。

[23] 对于禽兽，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，闻其声而不忍食其肉，这是人的仁心的最直接的表露，是对生命的一种同情心。苟为无本，七八月之间雨集，沟浍皆盈。人是自然界的成员，但又是能够体道的，即能登假于道而游于无穷，成为自由的使者。

喜怒通四时而与物有宜[71] ，这就是对待生死的态度。[48]《庄子集释·德充符》。三、与天地精神往来的自由观 庄子哲学好似一幅恢宏浩渺的画卷，没有多少逻辑的语言和推理，但是，却给人们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、思辩场所：在无限的宇宙自然界自由翱翔，以万物齐一的眼光俯视大地，以忘我的情怀对待万物，以此解除人类精神的桎梏、倒悬，以此实现心灵的超越，获得真正的自由。如果达到道的境界去看待万物，则万物一齐，孰短孰长？[10] 那么，道是什么？庄子说：已而不知其然，谓之道。

至于植物，则只能造福于人，绝不能伤害人，而人则随时可以砍伐而破坏之。[49]《庄子集释·至乐》。

因此，懂得天人之行者，在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时，就要本乎天，位乎得。[66]《庄子集释·缮性》。这与狭隘的人类中心论不能同日而语。《庄子·马蹄篇》抱着对万物无限同情的态度描述了这种情况。

庄子思想的卓绝之处即在于此。最重要的是，如何解决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，这始终是庄子所要思考的核心问题。[14]《庄子集释·知北游》。因此，庄子哲学是境界论的，不是实体论的。

如果互相是其所非，非其所是[2]，那就永无一致的是非。凡生命的形成与发展，都有目的性因素，这虽然只是自然目的性，而无神或人的目的参与，但它是人的生命目的的真正来源，构成天人之间的决定性的关系，即所谓天机[31]。

[23] 对于禽兽，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，闻其声而不忍食其肉，这是人的仁心的最直接的表露，是对生命的一种同情心。故先圣不一其能，不同其事。

未形者有分，即分化的意思，万物皆由气之分化、凝聚而成。道自本自根，无有天地，自古以固存[12]，道是永恒的、普遍的、超越的，亦即绝对的。比如以生为喜，以死为哀，都是以人的有限生命为出发点，而不是以自然变化之道为出发点，因而陷入生死之间的烦恼而不能自由。对此，庄子并不反对，庄子绝不认为人是没有情感的，问题是对情感的理解，即什么样的情感。[32] 道、德、形、神完全合一，这就是完整的人生，也是人性的完全实现。庄子的回答是无所不在，即在一切有存在物的地方都有道的存在。

至人则毫无利害打算，能与自然变化相应，故无这一类的恐惧和忧患。故曰，天在内，人在外，德在乎天，知天人之行，本乎天，位乎得。

[22]《庄子集释·齐物论》。性修反德，德至同于初。

虽有义台路寝，无所用之。但这里所说的生，不是从生成论上说的，即不是谁在先，谁在后，在先者生出在后者，如同母亲生出儿子那样的生。

[41]《庄子集释·大宗师》。马蹄可以践霜雪，毛可以御风寒，吃草饮水，翘足而陆，此马真性也。进入 蒙培元 的专栏 进入专题： 庄子 。万物各得其所，各适其性，这就是他所说的相忘乎道术，即真正的精神自由。

事物之间的相对性，从整体的角度来看是自然的、无所不可的，但是，必须在整体的关照之下，才能获得其存在的地位和价值。[35]《庄子集释·在宥》。

这说明，人之有性，是自然给予的，但需要人保持和修养，只有经过心性修养，才能反于德。毁可能有两层含义，一是一物之成，便是他物之毁，由此显示出事物的差别性。

庄子认为，人是自然界的产物，也是自然界的儿子，万物都是自然界的产物。自由境界是庄子哲学的最高的价值追求，这种自由是超越的真情自由，不是今人所说的社会自由、选择自由。

[17]道恶乎在的问题就是存在论的问题，即如何存在，在哪里存在。这所谓一体就是复通为一的意思，也有齐一的意思，即不能分出何者为贵、何者为贱。西施是人间美人，但鸟儿看见却飞去，鱼儿看见却逃走，不能因为鸟和鱼不懂得人间美丑，就不去平等对待。[47] 庄子是主张不仁为大仁的，也就是主张无情之情。

庄子是身心、形神合一论者，不是二元论者。鸢飞戾天，鱼跃于渊，体现了儒家的自由观，海阔天空任鸟飞，充满了乐观主义精神。

[60]《庄子集释·齐物论》。人们说，庄子的自由观是追求精神自由。

天就是自然，成玄英疏曰：天，自然也。[12]《庄子集释·大宗师》。